我们爱母亲,却与母亲爱我们不同
我们的爱如溪流,清澈而浅淡; 母亲的爱如海洋,深沉而宽广。 岌岌草上的露珠,又圆又亮, 那是太阳给予的光芒,也是母亲无尽的爱意。
母亲,您弯腰就是一幅名画
在田野中,您弯腰的背影如诗如画, 粘满麦秸的脸庞,疲劳而鲜亮。 银色夜晚的柔情,来自一座草房, 我们家永远葱绿,来自母亲的灵魂, 永远地开放,儿孙般的玉米和谷穗, 一代代涌来,将您围成一座村庄。 在母亲博大的清芬里, 我只有一粒绿豆的呼吸和愿望。
母亲,您是我永远的避风港
母亲呵!天上的风雨来了,鸟儿躲到它的巢里; 心中的风雨来了,我只躲到您的怀里。 您是我生命的港湾,是我永远的依靠。
母亲,您是我生命中最美的旋律
母亲,您还记得吗?那还是前天, 我完全是你的,你唯一的儿; 您那时是我思想与关切的中心。 太阳在天上,您在我心里; 每回您病了,妈妈,如其医生们说病重, 我就忍不住背着你哭,心想着世界的末日就快来了; 那时我再没有更快活的时刻,除了和您一床睡着,我亲爱的妈妈, 枕着您的臂膀,贴近您的胸膛,跟着您和平的呼吸放心的睡熟, 正像是一个初离奶的小孩。
母亲,您是我生命中的支柱
母亲卑微如青苔,庄严如晨曦, 柔如江南的水声,坚如千年的寒玉。 举目时,您是皓皓明月, 垂首时,您是莽莽大地。 您的伟大凝结了我的血肉, 您的伟大塑造了我的灵魂。 您的一生是一次爱的航行, 您用优美的年轮编成一册散发油墨清香的日历, 年年我都在您的深情里度过,在您的肩膀和膝头嬉戏。
母亲,您的爱永远铭记在我心中
今生今世,我最忘情的哭声有两次, 一次,在我生命的开始,一次,在您生命的告终。 第一次,我不记得是听您说的, 第二次,您不会晓得,我说也没用。 但这两次哭声的中间,有无穷无尽的笑声, 一遍一遍又一遍,回荡了整整三十年,您都晓得,我都记得。
母亲,您的爱如永恒之光
您苍白的指尖理着我的双鬓, 我禁不住像儿时一样紧紧拉住您的衣襟。 呵,母亲,为了留住您渐渐隐去的身影, 虽然晨曦已把梦剪成烟缕,我还是久久不敢睁开眼睛。 我依旧珍藏着那鲜红的围巾,生怕浣洗会使它失去您特有的温馨。 呵,母亲,岁月的流水不也同样无情,生怕记忆也一样退色,我怎敢轻易打开它的画屏。
母亲,您的爱是我永远的诗
为了一根刺我曾向您哭喊,如今带着荆冠,我不敢一声也不敢呻吟。 呵,母亲,我常悲哀地仰望您的照片, 纵然呼唤能够穿透黄土,我怎敢惊动您的安眠。 我还不敢这样陈列爱的祭品,虽然我写了许多支歌给花、给海、给黎明。 呵,母亲,我的甜柔深谧的怀念不是激流,不是瀑布,是花木掩映中唱不出歌声的枯井。